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谍战:晖计划

第八十六章 他乡遇故人

任道远他们开始寻找可能接触过五号索引所对应档案的人,可是工作才刚刚开始,一个电话又把他招到省厅石政委的办公室。

原来,辽省前一段组织了一个专列安保工作英雄模范事迹报告团,在全省范围进行巡回演讲,社会反响热烈、在全省范围形成了‘学英模、做贡献’的良好氛围,这个经验引起吉省和黑省领导重视,决定推广。

“经东三省领导协商,决定组建一个“东三省英模巡讲团,辽省公安厅邓浩然政委任团长,黑、吉两省各出一位同志担任副团长,经厅党委研究决定、由你代表吉省担任这个副团长。”刚刚进屋的任道远一坐下后石政委就跟他说道。

“这个能不能安排其他同志来做,我们现在刚刚发现5号索引的一点线索,正在紧张寻找知情人。”任道远不是一个喜欢出风头的人,而且这种工作可不是三五天就能完成的,他还是想踏踏实实把那两个索引隐藏的秘密尽快调查清楚。

“这么快就又发现新线索了?怎么发现的?”这件事任道远之前给省厅写过详细汇报,申请省厅在各方面给予支持,所以调查的进展情况档案室给省厅也有工作汇报,石政委对这件事儿的进展也一直很关心的。

“我们觉得既然档案找不到,那就去找当年管理这些档案的人,从他们那里了解这份被销毁的档案中隐藏的秘密。”任道远再一次把功劳记到档案室集体身上。

“档案是死的,人是活的。这个思路很好!”宋厅长也夸奖了一句。

“所以,我现在真的是很忙,所以还请组织上安排其他同志担任这个副团长吧。”任道远诚恳的说道。

“找人这件事,其实你留下也帮不上什么忙,而且让你担任这个副团长还有一个任务需要你来完成。”石政委严肃的说道。

“什么任务?”任道远不解的问道。

“杜江同志的伤势已经不适合再返回部队了,组织上决定把他分配到我们厅,他现在还不能太劳累,所以想让你代表他做英雄事迹报告,你不会不愿意吧?”石政委也是枪林弹雨中走出来的,对战场上的战士们奋不顾身、浴血奋战的精神感受很深,杜江的病情他亲自去探望过两次。

“我接受组织决定!”每每想起黑瞎子沟那场惨烈的战斗任道远都心如刀绞,他因为自己的疏失、轻敌造成那么多死伤而深深自责。

“那你回去抓紧时间把讲话稿写好,拿给我看一下,巡讲团后天就要到哈尔滨市集合,按照黑吉辽的顺序开始巡回报告,时间紧迫。”石政委利索的说道。

任道远没有回档案室,而是直接去了市公安局找到罗耀宗和另一位在山坳主阵地的公安战士。让他们把那天发生的战斗经过重新仔细回忆了一遍。

两人认真回忆当时的每一个细节,相互补充生怕漏掉关于杜江同志英雄事迹的每一个细节,即便如此他们提供的素材并不是很多,毕竟当时战斗十分激烈,他们面对的是数倍于己、装备精良的特务围攻,他们更多的时候都是在面对敌人战斗。

回到办公室后任道远开始认真思考报告怎么写才真实、感人,最后一个杜江战斗小组的英雄谱在他的脑海中逐渐形成。

思路捋顺后文章一气呵成,从杜江建议派出流动侦查哨,到杜江英勇负伤后、战友们在他的感召下奋力打退特务疯狂进攻为止,任道远在汇报里还加进去自己因为思想麻痹、轻敌大意造成同志们死伤的内容。

石政委审阅报告时严肃批评了任道远,凡事必须实事求是,不能冒功诿过,也不能夸大主观失误,最后报告中只留下轻敌一小段,因为事实上谁也没有想到敌特会组织那么大规模的武装突袭。

巡讲团成员陆续来到黑省,负责接待他们的是黑省公安厅粟副厅长,他们被统一安排在黑省公安厅招待所。

第二天上午是在黑省的第一场报告会。

会议开始后,坐在**台**的任道远虽然不是第一次坐在**台上听报告了,但是他知道自己代表着吉省的形象,所以一直端坐在那里。

一直目视前方感觉视觉疲劳的任道远开始巡视台下,这是一个很正常的举动,目光划过台下的人其实看的并不真切,但是任道远感觉到第二排左边有个女同志似乎刻意回避他的目光,因为他的目光几次扫过那边时那位女同志都低着头,任道远心头升起一丝疑窦。

因为杜江同志的事迹太感人,所以巡讲团审议所有报告后决定把任道远的报告放在最后一个进行报告了。

当主持人宣布由吉省公安厅任道远同志代表英雄杜江做报告的时候,任道远发现那个女同志似乎想站起来,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回去了,这更引起他的疑虑和好奇心。

作报告的讲台正好在**台左边,任道远信步走过去开始作报告。

因为心里默念过很多次的缘故任道远并没有拿讲稿,所以他可以自由的用目光跟台下的听众进行交流,他注意到那个女同志一直低着头,虽然看不清面庞、但是任道远看到她的身形却有一种熟悉的记忆。

散会时任道远注意到那个女同志转身离去的背影,更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中午在食堂吃饭时任道远找到主持会议的黑省宣传部洪副部长,向他打听那位女同志的情况。

“您说的可是我们市有名的大美女呀!市教育局局长夏馨妍同志!怎么的?用不用我给您介绍一下?”一听任道远描述的位置和那位女同志的衣着,洪副部长马上告诉他那人是谁,同时还顺道调侃了一句。

“不用!您理解错了,抗战时我们在赣江一起打过游击,只是很多年没见了、怕认错人。”任道远按捺住自己紧张、兴奋的心情,故意假装镇静的说了个谎。

“哦,这样啊!那可真是他乡遇故知了,她没认出你吗?怎么开完会就走了?”洪副部长好奇的问道。

“可能没认出来吧,毕竟我不也是要找您来核实一下吗,女同志脸皮更薄。”任道远说道,其实他知道夏馨妍是认出来他了的,毕竟主持人介绍他的时候,名字念得很清楚。

“也是啊,那你不去找找她?晚上你们还要坐火车去旗旗哈尔参加明天上午的报告会。”洪副部长好心的问道。

“算了,下午还要给工商学代表作报告。”任道远说道。

“你来一次也不容易,你等会儿!”洪副部长说完、端着饭盒就走了。

不一会儿洪副部长就转了回来。

“我跟你们团长说好了,下午你第一个做报告,然后直接从左边那个门去后台,出门右转坐2路公交车坐6站,在黑龙观下车,往前再走一百多米路南就是市教育局。”洪副部长热情的告诉任道远道。

“这样合适吗?”任道远有些不安的问道。

“怎么不合适,就这么定了!”洪副部长语气坚决的说道。

“谢谢!”任道远多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谢啥呀,应该的!”洪副部长大大咧咧的说道。

下午做完报告任道远就离开了会场。

当任道远敲门而入的时候,抬头看到他的夏馨妍显得很紧张。

“你……你怎么找到这儿的?”夏馨妍略显紧张的僵笑了一下后问道。

“我来见一下我的革命引路人,不行么?”任道远其实也很紧张,所以故作幽默的说道。

“你别取笑我了,快……快请坐!”夏馨妍走过来跟任道远握了下手,招呼他坐下。

“谢谢!真没想到我们最后能走到一起……”突然想到这句话可能产生的歧义,任道远赶紧解释了一句:“先后都参加了革命工作,你是老革命了,我要向你好好学习!”

“革命不分先后,你为革命工作做的贡献可比我大多了。”夏馨妍自600军起义后、其实也一直偷偷关注着任道远,毛人凤下令让她调查公安对专列的安保措施时,她曾有过去见一下任道远的冲动,不过很快就被她自己否定了,她不愿意把任道远拉下水、也不想再给国民党做事,所以毛人凤的命令、最后在她这里是不了了之了,再后来飞刺行动失败、毛人凤彻底失势,也没有人追究这件事了。

“怎么会呢,你那么早就有那种革命觉悟。”任道远一时不知道从哪里说,只好顺着这个话题往下讲,他没有注意到俩人从一开始就都是用“你”称呼对方。

“当然会了,要不你在**台上做报告,我在下面学习。”夏馨妍故意说道,她觉得还是跟任道远保持一定距离比较好。

“我讲的是其他同志的先进事迹。”任道远说道。

“别谦虚了,副团长同志!”夏馨妍调侃了一句。

“不说这些了,这么多年你过得还好吗?”从洪副部长的话里可以听出夏馨妍应该还没有结婚,甚至没有对象,任道远的心中有一些悸动。

“挺好的,组织上对我很关心。你呢?”夏馨妍不愿意多说自己,于是反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任道远的话匣子一打开就再也关不住了,他把自己从跟夏馨妍分手后、以及到600军后所经历的事情全部回忆了一遍,包括一些私事儿,当然有些凶险的事和需要保密的事儿都没讲,等他说完都已经快到下班时间了。

“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太啰嗦了?”等任道远惊醒时,他已经自顾自地说了快两个小时了。

“没有,很精彩!我听的也忘记时间了。”夏馨妍听的津津有味,对任道远说的一些关于他自己的私事,让她心中莫名地升起一种亲切感。

“下班后我请你吃顿饭吧?”任道远有些局促的说道。

“去我家吧,我还是不太吃的惯东北菜,口味太重了。”夏馨妍想了一下说道。

“那不太方便吧?”任道远说道。

“没事儿,家里就我和顾嫂两个人。”夏馨妍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说道。

“那就打扰你了。”任道远说道。

“瞎客气什么,走吧!”夏馨妍故作大方的说到。

可能是没想到夏馨妍会带个男人回来吃饭,所以顾嫂让他们在客厅坐着聊天,她赶忙又回厨房去忙活了,好大一会儿才回来招呼他们吃饭,四菜一汤。

“不好意思,家里没酒,刚才也忘记买了。”夏馨妍坐到饭桌上才想起来说道。

“这就很丰盛了,我平时都是吃食堂的。”任道远说道。

“那您今后可以常来家里吃饭,刚来的时候在这里的食堂吃过几天,又难吃还没营养。”顾嫂自以为是的帮夏馨妍说道。

“吃饭吧。”夏馨妍知道她可能误会了。

“顾嫂!您的手艺真好!”任道远由衷赞叹了一句。

“凑合吃!”顾嫂很得意自己的手艺。

饭后又坐了一会儿,任道远才提出告辞,他还得赶回招待所跟巡讲团汇合坐晚上的火车去旗旗哈尔。

“我回去后可以给你写信吗?”夏馨妍把任道远送到院门口时,他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可……可以。”夏馨妍紧张的小声说道。

“再见!”任道远说完转身就走,他甚至都没有想起来跟夏馨妍握下手就匆忙转身离去。

“再见!”夏馨妍小声的应答任道远可能都没有听见。

看到任道远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中后,夏馨妍才转身回屋。

“这人是哪个部门领导?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回到屋里顾嫂关心的问道。

“他是吉春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夏馨妍答道。

“哦。”顾嫂立即兴趣缺缺的应了一声。

“那你怎么会请他回家吃饭?”顾嫂又突然问道。

“他就是忠义救国军那个司令。”夏馨妍懒洋洋的答道。

“是他?这个败类!那你还跟他交往?”顾嫂恨恨的说道。

“他都找到教育局了,我能假装不认识?”夏馨妍反问道。

“那也没必要请他吃饭。”顾嫂一副嫉恶如仇的样子。

“我有分寸,这事儿你别管了。”夏馨妍说道。

“你说上次那个副市长多好,你硬是不给人家一点儿好脸色!这些年你拒绝那么多人,不会是因为他吧?”顾嫂不怀好意的说道。

“你说的什么呀!我累了,先回屋休息去了。”夏馨妍说完就回卧室了。

夏馨妍躺在床上根本睡不着,她这些年之所以冷脸拒绝了那么多追求者,最重要的就是不想因为自己的身份给对方造成不好的影响。

自身从小受的家教和上学后学习的进步思想都使她不会变成一个冷血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真正特务。

本来夏馨妍就是一个爱国的热血抗日青年,但少不更事、误入歧途,到解放区后她感受到那种朝气蓬勃的革命热情,感受到军民团结的鱼水情深,也早就对自己的选择感到了迷茫,只不过她认为在那一边都是抗日,从而错过了主动向组织坦白的最佳时机。

抗战胜利后,国民党军政大员到各地把接受搞成了劫收,金子、房子、车子、女子、孩子,五子登科、连国民党自己的报纸都看不下去了,连篇累牍报道他们明目张胆的贪腐行为,可是,最后只处理了极个别小贪官,板子还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对国民党的失望使她好几次都生出向组织坦白的念头,可是她又很害怕那样做可能产生的后果,不敢面对现实使她做起了鸵鸟。

很多人不愿离乡背井,当上级号召各级干部支援东北的时候,她就是抱着这种逃避的心态主动申请到当时艰困的东北工作的。

任道远的突然出现使她情绪再次起了波澜,任道远同样是军统特务,**都有接纳他的胸怀,那自己呢?

可是这件事自己隐瞒、欺骗组织这么长时间,而且还在抗日时期就加入了党组织!

辗转反侧。

今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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